第4章 身份被知

高个子，大脸饼子，幸好没长胡子，那可不得和张飞一样……”

    莫一尘可怜巴巴地望着老夫人：“娘，我是你买白菜送的吧，我皮肤哪儿粗糙了，这是沙子，我从边关回来，还没洗个脸呢，我虽说不雪白雪白，但也不黝黑黝黑吧，大高个子是我的错吗？是我的错吗？大脸饼子就更不可能了，孙二娘的饼子越做越小了，还没我拳头大呢，更重要的是，我的脸没有麻子上加麻子。”莫一尘掏出阿宜给他准备的大假胡子贴在下巴上。

    老夫人扯下莫一尘的假胡子，从背后摸出一个瓷盒：“铛铛……铛……铛……不怕不怕，这个药膏可以帮助你的。”

    莫一尘抱住桌子，死也不撒手，这肯定是娘的新药，坚决不能当小白鼠啊，忽然，莫一尘灵光一现，问道：“对了，娘，我带回来的侍卫呢？怎么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啊？”

    老夫人停止了扒莫一尘的手，笑着往后一指：“他们在这里啊？”

    “将军，我们在这里。”一群蓝脸汉子哀怨地看着终于想起他们的莫一尘。

    “啊！”莫一尘往后一跳，“何方妖孽！”

    “将军，我是权佳统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高秦。”

    “大勇。”

    “李贵。”

    “王荣。”

    “顺才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莫一尘靠近他们，仔细地辨认了一番，确实是权佳统他们，莫一尘结结巴巴地问：“你们……你们……怎么了？装……装……夜叉还是阿凡达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给他们敷了绿泥，取下来竟变蓝色了，是不是很神奇，很漂亮啊？”老夫人对他们挑挑眉，意思是你们敢说不，就死定了。

    众人吞了吞口水，齐声道：“很神奇，很漂亮。”

    “好说好说。”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，算你们几个识相。

    众人：果然是武门世家，连老夫人的眼神都好有霸气啊。

    莫一尘同情地看了看众人，道：“额……你们先去清风阁歇息吧，辛苦你们了。”那儿有一个池塘。

    老夫人看众人离去，丢了盐，用锦帕给莫一尘擦了擦脸上的污渍。从柜子里捧出一件大红色的暗金袍子，道：“绯色，内室的水早就准备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娘亲。”莫一尘接过袍子，眼睛红红地看着老夫人。

    流苏帐幔，烟云缠绕，檀木双巾，轻雾兰汤，沉香木鉴，解发盘丝，系腕巧篆，玉足晶莹，香汗碧执，玉浴兰芳，流香涨腻，银瓢凝脂，红云香腮，臿巾更衣，纤尘俊采，雌雄莫辨。

    莫一尘掀开帷幔，看着许久不曾见到的母亲，良久，终于叫了一声：“娘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回过头，向莫一尘伸出手，道：“哎，来。”

    莫一尘握住老夫人的手，坐在她身边，看着老夫人：“娘，这些年你过得好吗？他……没找你麻烦吧。”

    “傻孩子，你娘厉害着呢，谁敢找我麻烦！嗯？”老夫人比比拳头。

    莫一尘扑哧一笑：“是是是，娘厉害得紧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，我还有一件东西要给你呢。”老夫人拍拍莫一尘的手，示意莫一尘随她来，进了卧房，老夫人的卧房比往常多了一个明显的物体，那物体高八尺有余，被一块黑布遮着。

    老夫人看莫一尘一直盯着前方的黑布，于是走上前，一把扯下黑布。

    原来一件墨黑色的七札铠甲，古朴敦重，就连腰上的系绳也是用牛皮掺着金线捻成，黑色盔缨不仅带着质感的光泽也带着不易察觉的煞气。莫一尘摸着铠甲上的护心镜，喃喃道：“这是父亲的铠甲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，这是老爷被封做护国大将军时，先帝赏赐的怒神逆雷甲，据说是后羿射日时所穿，具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后羿射日时不是赤膊吗？……娘是不是觉得我的大红盔甲在战场上就是个活靶子，所以才给我父亲的盔甲啊。”莫一尘仰着脸问道。

    老夫人掩饰着自己的尴尬，道：“这不是重点，重点是我现在要把它给你，自己滚去怀水喂老虎。”

    莫一尘看老夫人转过去不理她，只好扯着老夫人的衣袖，讨好地说：“娘，怀水没有老虎……你都知道了？”

    “怀水没有老虎确有比老虎更凶恶的人。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？为了他命都不要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在朝上不是没答应嘛。”莫一尘小声地咕哝。

    “他说的话，你有拒绝过吗？峡山剿匪，单骑擒王，一纸还朝……绯色，你是我的女儿，不是他呼来换去的手下！”老夫人转过来大吼道，脸上已是难掩的泪。

    突然，莫一尘眼神一动，摸出一颗珠子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出，随即屋外传来几个重物落地的声音，莫一尘愣了一下，看着老夫人吃惊的表情，安慰道：“娘，屋外几只老鼠你叫人处理一下，还有一只竟然跑了，我出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