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4 不安

联篇。

    江舜诚并不追问，道：“这事既是妍儿与朱先生约定，不说也罢，大家都得尊重。人，无信而不立，妍儿做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素妍淡淡笑着，目露感动，江舜诚回以一个宠溺而骄傲眼视。

    孟氏自来少语，只用心品茶。

    今晚，素妍很欢喜。江舜诚夫妇看到了一个淡然、从容素妍。年龄不大，却能做得这么好，颇让他们倍感欣慰。

    江舜诚令人取了棋盘，父女二人对奕。沈氏与江书鸿一旁瞧着，看着冷静应对，棋艺进步素妍，江书鸿另眼相看。

    一盘棋下结，江舜诚大笑几声：“妙啊！为父只以两子险胜，妍儿棋艺进步很，为父颇感欣慰。听青嬷嬷说，这些日子你日日习练书法丹青，又用心学习棋艺，刻苦用心是没错，可你还是孩子，得休息好。”

    若是他某个儿子、孙子如此刻苦、用心地学习，江舜诚定会大加赞赏，但因是小女儿，唯有心疼。

    “爹爹放心，女儿明白。自不敢辜负爹娘、负了先生，自当用心。从明日开始，女儿就要去朱宅学习，还请爹爹应允。”

    江舜诚对江书鸿道：“你从相府侍卫里挑上四个武功好，让他们保护好小姐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江素妍拜了名师，这对江府来说都是件天大事。江书鸿此刻总算是明白父亲那句：可惜妍儿生为女儿身。

    那深深叹息里，有着无遗憾。

    江素妍到底是女儿家，否则江书鸿还真要吃醋了。他膝下也只得三个儿子，这个小妹比他儿子还要小上几岁，虽是兄妹，像父女。

    沈氏道：“小姑跟朱先生学习哪些才艺？”

    素妍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道：“琴棋书画，主要是书画，其他了晓三四即可。”

    一家人说了会儿话，各自散去。

    沐浴完毕，素妍躺凉榻上，手里捧着《兰亭序》。字字都是这样好看，她心里不由得暗暗地想到：什么时候，也能练得一手朱先生这样好字来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间，竟已睡沉。

    青嬷嬷走到榻前，想要将她手时书搁下，刚一触及，素妍就睁大眼睛，一副戒备：“嬷嬷！”

    “小姐，这些日子你太累了。早些睡吧，我给你打扇子。”

    她将书压枕下，“有劳嬷嬷。”躺好身子，一股股扇风吹脸上，凉爽宜人，她为了今日拜师成功，暗暗地准备了那么久，练书法、学丹青，再琢磨棋艺，好下棋虽输，却没有输得太难看，只是她没想到朱武要她抄经。

    到底要不要告诉朱先生，其实是她太过熟悉《安魂经》缘故。这经书，她几乎是倒背如流，抄写数载，不背也会背了，实没什么稀奇，偏偏朱武还以为她有过目不忘本事。

    唉，寻了时间，还得与他细说才好，她可不想被人误会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