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守护

暖光芒，一只叫不上名字的大鸟震着翅膀，在天际悠旋飞过，留下一声嘹亮的鸣叫声。

    “哥哥，你看那只大鸟，它会飞到哪里呢？”莫贤用手指着天空，泪水不知不觉中顺着面颊淌落下来：“哥哥，这么多年了，你一定过的很累吧，真的很对不起，我不懂事，我混蛋，为你惹了那么多的麻烦，其实哥哥，你完全可以把我放下，选择自己一个人独自前行，去远方的天空，你那么优秀，一定能走的很远很远，而不是把自己局限在风津镇这一方狭小的天空，为什么要选择这么去过自己的一生呢？为什么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呢？我哪有那么重要，值得你抛却一切去保护我！“

    哭着哭着，莫贤的鼻子挤出一个大大的鼻涕泡，笑出声来：“哥哥，我就知道你在开玩笑，刚刚不是还跟我说也许凭借着一点机缘，我们兄弟二人可以走到前人未曾走到的，外面的世界吗？哈哈哈！这个玩笑真的一点也不好笑，哥哥我终于发现你一个失败了地方了！你开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，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啊，明明说好了一起走，最终却留下我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晚霞很美，千山鸟飞绝，白影碧空落，点点霞光如同记忆的碎片，在橘红色的余晖中闪烁着熠熠的光辉，一如美好的曾经，可是今天过去，还会有明天，再美丽的景象总会在某一天某个地点以某种方式去再见，可是对于人来说，过去了就是过去了，再也不会有重新开始的机会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能……碰！“魔神般的恐怖身躯很吃力的吐出了最后三个字，轰然栽倒在地上，再也没有爬起来。

    整个人仿佛顿时泄去了大半的力气，莫贤整个人软到在地上，泪水渐渐干涸，他已经失去了一直以为可以仰仗的依靠，再也没有哭泣的理由。

    “小子！”意识深处，潘森的嘶哑嗓音再度响起：“你有接引魂根，现在你的哥哥还没有死透，虽然四肢百骸尽断，可是还有一道灵光不灭，捕捉它，放到你的体内，也许还有复活的机会。

    游荡万载，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，可这并不妨碍他见证这片大陆的兴衰，强者的崛起，大家的更迭，王朝的争霸，百族的兴衰，求道，成仙！这个世界已然成了潘森的第二故土，自然要比莫贤了解更多的修道之秘。

    灵光！灵魂凝聚的光，魂力从此蕴育，一丝灵光不死，即便肉身粉碎，也是有重生的可能，但是要付出不可想象的代价，但有希望总算比没有希望好。

    “怎么用！”莫贤低声道。

    “仔细探知你的意识深处，你会发现一道门，这是开启魂力的钥匙，接引魂根是极为特殊的一种魂根，很隐秘，并不在肉体内，而是在人的精神意识中，如果不是碰到我，你应该会当一辈子废物，所以现在放下一切的杂念，去探知它，想想你最渴望什么，当这种渴望的情绪在内心积蓄到极致，便会发现那扇门。”

    “渴望什么？”莫贤喃喃道，陷入了思索中。

    房间内，金色的大茧咔嚓咔嚓一寸寸破裂，老人面色红晕，肉体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了，眼皮微颤，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莫腾冰冷的躯体躺在地上，双眼不曾闭上，瞪大着眸孔望着天空，一点灵光蕴藏在天灵处，跟肉体的冰冷不同，虽然同样的处于无意识状态，但多少有一点生命的温度。

    一些事情，生不告人，死后带走，注定要埋在岁月中，但是倾注过的爱，不会流散，会一直待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，温暖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