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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2许你金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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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必定要在崔府受人指点,所以他为她作金屋,让她远避世俗非议。

    流离欢场两百日,看穿世间声名为浮云,只求安稳度日、恬淡如水,萧可铮,已然深知她心意。

    她有点……不舍。

    焉容突然脑中一热,快步跑下去:“爷,我送你!”

    萧可铮脚下一顿连忙回过头去,嘴角情不自禁弯起笑容,他平素不喜笑,偏偏此刻难以控制情绪。那站在高处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女人,脚步有些急促,似一汪秋水的眼里透着焦急,便牵柔情似水荡漾开来。他似要沉进去,像落入沸水里的一滴蜂蜜般暖暖融化。

    也不过七八级台阶,焉容走得太快,快要到他身边的时候被他一把捞进怀里,瞬时失去支撑的她紧紧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,耳畔他的心跳声清晰有力。

    萧可铮扳过她的身子将她压在身下,手指拂过她额前的碎发,薄唇从额头开始轻吻,再到鼻尖,再到下巴,最后返回到唇上用情地吮吸,舌尖在她唇隙试探,辗转探入口中流连缠绵,交换着彼此的气息,不以言语诉衷肠,但叫柔情化离殇。

    许久,两人唇齿分离,一人娇|喘连连,一人面带餍足笑意。携手下楼时,颇有几分浓情蜜意的滋味,俨然是刚表心意的一双璧人。一直走了很久,到了流觞阁外,墩子已经牵马过来,萧可铮接过缰绳,也不上马,只牵着走,焉容陪在一旁,清秀的面容多了几分艳丽,此时正笑得羞怯,如绽放花瓣垂露的香兰。

    眼看天色越晚,墩子有些急了:“爷,时候不早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。”萧可铮冷着脸咳嗽两声,又满眼温情地将焉容的头发一丝不落地整理好,由墩子扶住马头,一跃迈上去。“走了。”最后一眼落在她的脸上,夹紧马腹便要出发。

    却在这时,见一身着罗裙的女子匆忙跑了过来,她面容清秀,眉眼明媚,额头沁满汗水,此人正是刚从尚书府逃出来的宛娘。她看过来的时候,三个人一同愣在原地。

    待她反应过来之时,眼睛立即从萧可铮惊愕的脸上滑过,调转方向,往周围胡同里钻了过去。萧可铮攥紧拳头,一扬马鞭狠狠砸在马身,高头大马飞也似的朝着宛娘逃窜的方向追逐而去。

    焉容恍恍惚惚站在原地,马蹄惊起的烟尘漫过眼前最终落地平息,那个女人,跟自己有八|九分像,所以……

    只是一场误会而已,对么?她终于明白那晚他疯狂亲吻自己时所说的那句话,那般咬牙切齿,那般爱恨纠结,他说她是他心里久扎多年的一根刺,一根想拔却拔不掉的刺……如今,她连那根刺都不是,什么都不是。

    却在故事的一开始,接受他无缘由的折磨羞辱,接受他随心所欲的施舍救济,所有的苦难已经承受完毕,刚刚尝到那丝甜头,正主已来要债。

    “姑娘,我送您回去吧。”墩子为她掀了轿帘,伸出手臂请她入轿。焉容这才从失神中脱离而出,快走几步坐进轿子里,放下帘子,轿子晃动一会,平稳前行。

    焉容用手指轻抚双唇,上头儿还留着火辣辣的触感,过了许久也未能消下去。先是一记甜蜜唤醒因伤痛死去的春心,后是一把尖刀残忍绞进心窝,真是天意弄人,天大的讽刺。

    现今天气还算暖和,她却冷得浑身发抖,仿若置身寒天雪地之间,望天望地,她最是多余。她为何要叫焉容,明明只要方寸自由,天地无垠,却容不下她一人肆意。

    也许该是如此,指望那位恩客为她赎身,是她痴心妄想、高攀不起,活该她一生为娼|妓,活该她被千人枕、万人睡。“当了婊|子还要立牌坊。”向来将这番话厌恶进了骨子里,如今拿来自嘲确实再合适不过。

    焉容心灰意冷,失落至极,想要落泪却硬生生将眼泪逼回去,她这般灰溜溜回来的模样,只怕被衣缠香瞧见又要得一番奚落。衣缠香说过的,她们都一样,都是妓,何来的堕落,又何来的清高。

    转眼已经到了裙香楼下,焉容强行挤出一抹惨淡的笑,有些虚弱地撑着轿门下去。此时已是黄昏之后,大红的灯笼依旧亮着,却不闻往日的喧哗热闹。

    她也没有作太多的思考,提着裙子小步往回走,刚进门,便被几个捕头模样的人围了上来,银晃晃的刀片正架在她的脖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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